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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毫米间熔炼新生——记张福泉教授
时间:2010.12.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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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佚名
来源:本站原创

    编者按:11月9日,经过第一轮激烈的角逐,张福泉教授从67位候选人中脱颖而出,荣获“首都健康卫士”称号。这是我院第三次获此殊荣,泌尿外科主任李汉忠教授、内科学系主任张奉春教授分别于2006年、2008年荣获“首都十大健康卫士”称号。

在毫米间熔炼新生——记张福泉教授

张福泉的一日

    早上7点左右,张福泉教授就来到了放射治疗科,他先在科里各个机房转一圈,看看今天要来这里治疗的病人情况(每日都大约在200人左右),上早班的同事已经开始治疗病人。7点半,科里的其他员工都陆续到了,紧张的一天开始。所有人员各就岗位,开始有条不紊地为病人做放疗,做定位,询问病情,处理相关事宜。张福泉看看墙上的钟,已经7点50分,今天是周一,是他门诊的日子。
    当他来到门诊时,病历栏已经排了近40个号。癌症病人的面孔总是与别人有些不同,带着青黄,表情愁苦,有的步履蹒跚,有的乘坐轮椅,整个走廊里都弥漫着一股压抑的氛围。张福泉看着他们,心中油然而生一种责任感。在与熟悉的复诊病人打招呼后,他推开诊室门,从坐下那一刻开始,一直到上午最后一个病人离开,他始终和蔼可亲,有问必答,耐心细致地为每一个病人解决问题,仔细地查体,开具处方,期间不断有病人和本院职工进来要求加号,张福泉都很痛快地答应。当他终于站起身来准备离开的时候,时钟已经指到了下午1点的位置。
    匆匆在科室内吃了几口饭,张福泉去参加院内行政办公会。之后又回到了科内,继续处理上午没有看完或加号的病人。科室的年轻医生们陆续来请示和汇报病人的治疗情况,张福泉为复杂疑难的病例做出指导意见后,开始审阅治疗计划。忙乎到下午近6点的时候,登上自行车回崇文门家,8点左右他又登着自行车回到科里,在加速器机房审阅治疗单,许多病人看到他又围上去询问治疗,倾诉自己的不适,张福泉耐心解答,又象在早上的门诊。过一会儿,开始审阅稿件,查阅资料,一直要到10点半,11点……
    每周干6天,几乎天天如此。节假日公休假对他来说没有意义,除了出差在外地,张福泉天天晚上都会在科室内看病人。别人对他讲这样太累了吧,张福泉的解释却朴实无华:我喜欢我的病人,我愿意为他们多做一些事情,看到他们治好病高兴地回家,我和他们一样愉悦,协和的教授们都是这样的。

钻研宫颈癌,疗效显著

    张福泉的责任意识,不仅仅表现在无怨无悔的为患者提供医疗服务上,他更注重专业的发展,技术的进步,以优异的技术为更多的患者带来福音。宫颈癌是妇女常见的恶性肿瘤,随着放疗技术的不断发展,宫颈癌的总体治愈率已达到60%左右,而在北京协和医院是80%以上。近10年来,张福泉所领导的放疗科研究组主抓宫颈癌放疗技术研究,不断探索改进以往的治疗,将先进的放疗技术在宫颈癌病人中仔细实施,从治疗前的设计,治疗步骤的细化,治疗质控等均细致入微,达到了国际的领先水平,目前已经累积治疗上千例各个期别宫颈癌,几乎所有的病人均从先进的治疗技术中获得好处,多数病人治愈,疗效为全国之冠。张福泉多次在全国的学术会议上进行经验介绍,协和妇科放疗的规程和方法俨然已成为全国标准,为国内许多医院参照实施。这项成果在2008年被评为北京协和医院医疗成果一等奖。自去年起又进一步与美国UCSD合作进行深层次的宫颈癌适应性放疗研究。
    4年前,张福泉曾接诊过一位长春的病人,诊断为宫颈癌IIb期(局部中晚期),已不能进行手术。病人饱受近4个月来出血、疼痛、恐惧,以及儿子将考大学所带来的层层焦虑,她已经失去了对未来的信心。而张福泉却告诉患者,她这种情况大部分人应可以治愈。经过反复解释,病人在将信将疑中开始治疗。张福泉为她制定了个性化的根治性放射治疗方案,应用外照射和内照射相,结合每周的同步增敏化疗。每次内照射都制定仔细的治疗计划,病人在完成近2个月的治疗后,原来的症状都消失,检查发现:原来宫颈处的病灶已经消失了!
    张福泉解释说,宫颈癌放射治疗的历史已有100年,技术不断发展更新,调强放射治疗技术,影像引导的三维腔内放疗和正在研究的适应性放疗是宫颈癌的治疗最新技术。精确的定位、精确的治疗以及精确的剂量优化可以最大限度保护正常组织和器官,同时可以提高肿瘤靶区的剂量,应用这种先进放疗技术的应用可使宫颈癌放疗局部失败率下降至10%以下,同时严重并发症的发生率从10%下降至5%以下。宫颈癌的放射治疗开始了新的发展时代。
    这位患者正是赶上了放疗新技术和好医生。4年后,病人带着她大学毕业的儿子来看望张福泉,经检查,她已经完全治愈了,无任何复发和转移。像这样的病例还有很多很多。许多病人从全国各地慕名而来,新疆,西藏,云南,福建……,有的是晚期,有的是多次治疗后复发,有的合并有精神分裂症,有的HIV阳性,病人满怀着一线希望找到张福泉教授,他都热情接待,精心治疗,让病人满意而归。
    张福泉带领着他的放疗科孜孜不倦地进行技术攻关,一方面不断完善常规技术,加强质控研究,另一方面不断开展新技术。所有的放疗新技术在协和医院都能开展,除宫颈癌外,张福泉在鼻咽癌、头颈部肿瘤、肺癌,乳腺癌,胰腺癌和泌尿系肿瘤以及癌症疼痛的治疗上方面也积累了丰富的经验,取得了很好的疗效。

患者就是我们的衣食父母

    张福泉担任科主任10余年以来,放疗科几乎没有发生过一起医疗纠纷。这在医患矛盾激化的今天是十分难能可贵的,这是因为 张福泉心中永远有一杆秤:在我们科里,病人永远是第一位,设备是第二位,个人是第三位。对待病人首先要态度和蔼可亲,对等交流,只要是病人提出来的要求,能解决的尽量解决,不能解决的,也要充分解释清楚。
    在这种观念下,放疗科的排班也与别处不同。从早上7点开始,到第二天凌晨4点左右结束。中午不休息,每周只休1天。每天需要放疗的患者都在220人以上,夜班也有80-90人。让外地病人早治疗一天,就能为他们节省很多费用。许多患者可能夜里很晚才能做上放疗,但是看到医生们和技师们这么没日没夜的天天加班,心中存着感激,也就不再抱怨了。
    张福泉不仅治疗技术是最好的,也是全科公认对病人态度最好的。宫颈癌除了外照射以外,还有技术性很强的内照射。每个宫颈癌患者大概需要6次内照射,也就是把3个施源器从阴道放进病人体内,1个在宫腔,2个在阴道。只有在三维空间内把施源器布置好,疗效才好。而且医生的“手轻手重”,也直接关系着病人的痛感。张福泉告诉他的团队,不仅要技术娴熟,而且要有人文关怀,一边治疗操作,一边和病人聊天,分散她的注意力,而且动作一定要十分轻柔,尽量一次到位。很多病人说:张主任做治疗,没有痛苦治疗就结束了。许多病人只要看到张主任在场,就会放心地接受治疗。张主任对学生们说,当你每次操作的时候,都能感觉到肿瘤在缩小,身为医生的自豪感也就油然而生。在张福泉的培养和指导下,放疗科的所有医生都能进行复杂的腔内放疗操作,这在国内的大医院是没有先例的。
    张福泉认为放疗是有很大风险的专业,肿瘤病人的最佳治疗是初次治疗,治疗的不准确会影响疗效,带来不该有的副作用,治疗的不充分,会造成肿瘤控制率下降,影响以后的再治疗,而且许多放疗的并发症都是在治疗后很长时间才能显现。放疗医生是一个本着良心的职业。张福泉在科内反复强调,一定要有责任心,你们的工作是以毫米为度量的,来不得半点马虎,更不能“差不多”。来协和医院的很多病人都是疑难杂症,别的医院治不好了才转过来,对这样的发杂病例,既要考虑治疗效果,也要考虑并发症和病人的生活质量,对每一个病人,张福泉都要为他们制定个性化的治疗方案,并追随放疗后的效果和反应不断进行调整。把病人的利益放在第一位,是这个科室的根本宗旨。

工作中的好领导,生活中的大哥哥

    前医技总支书记刘静华对放疗科的评价是:这是一个团结、和谐、奋进的先进科室。在病人多,工作强度大,机器安排紧张的重压下,大家还能步调一致的将个人发展与科室发展紧密结合,无怨无悔地加班加点治疗病人,小伙子杨波有句话很简单,“跟着主任干,有意思,有奔头”。
    近10年来,在张福泉主任的领导下,放疗科取得了长足进步。他十分注重学科的发展和人才培养,注重质量保证体系和放疗新技术的建立,与科室同事一起建立和完善了放疗科临床治疗和临床放射物理剂量系统,为临床开展精确治疗奠定了基础。建立和完善如TBI、乳腺癌、妇科肿瘤、后装照射等特殊照射技术和剂量学方法。开展了三维适形,调强放疗和IGRT等先进的技术。科室每年的治疗工作量均有大幅度增加。科室上了台阶,个人发展也就有了空间,大家的精气神都很足。02年的时候全科只有一套加速器。到10年,科里已经发展有3台直线加速器,2台后装机,8套治疗系统,即将安装的螺旋断层调强加速器和术中放疗加速器会给放疗科带来更新更快的发展。科室上了台阶,个人发展也就有了空间,大家的精气神都很足。张福泉每年在科里的新春团拜会上总会说,我们首先应该感谢病人。没有这么多病人,就没有我们的治疗经验,病人的痛苦给了我们经验和教训,也给我们责任。第二要感谢医院,给我们提供了这个平台,让我们有施展才能的机会。第三要感谢我们的前辈和老师,因为我们是在老师的肩膀上做事。
    张福泉尊重老前辈是院内闻名的事。每次科里举办什么大型活动,他都不忘请来老前辈和老师们共襄盛举。放疗科老主任周觉初对他的评价是“从内心里是真实的敬老,工作上虚心征求他们的意见,生活上极力照顾,给科里年轻同志做出好榜样”。而年轻人则说,“主任就像兄长一样,”。放疗科是全员最和谐的科室,大家团结协作,相互关心,像一个大家庭。张福泉说科室只有团结才能做事,才能做好事情。当别人问到放疗科团结和谐的经验时,张福泉说对老同志要像他们的子女一样关心和尊敬他们,对同辈人要像兄弟姐妹一样帮助和协作,对年轻人和学生要像对自己子女已一样要求和关怀,这样的科室没有搞不好的。张福泉曾被评为医院“优秀科主任”和“群众心目中的好党员”。
    在放疗科内有一面荣誉墙,上面挂满了患者送来的锦旗,层层叠叠,不知几多。它的存在,时时刻刻在提醒着放疗人,他们所从事的事业是为人类造福的事业。他们在毫米间的探索,带给了人们第二次生命。
    后记:在采访的整个过程中,笔者无时无刻不在感受着放疗人的热心、谦和、认真、快乐。当笔者向老前辈们取材的时候,周觉初老主任认真地书写了一份电子邮件传来,而刘静华老书记则手书一份文档,亲自送到医院来,对他们的学生,两位老人家是非常满意的。再次向两位老前辈表达感激之情,同时也表达深深地敬意,为整个放疗科的团结友爱所折服。